别吱声

不定期跳坑选手 瞎写一流🈚️知识分子

【smlz个人】落孤鸿

摸鱼不小心认真了的产物。

韩金个人向。武侠设定。请带上十级粉丝滤镜观看。

无cp向。可能用这个设定写长篇8.



01

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人生。是温敦良善的人,就会有大难不死、绝处逢生的际遇;是仗义潇洒、快意江湖的人,就有谁人不识君、轰饮酒垆斗城东的故事。心暖的人,周围的人和物都是暖的,心冷的人,走到哪里都好像是在漂泊。

四方城里的司马老贼,是个鼎鼎有名的刺客,真名不详。人说他本身就是个谜,关于他的谣言和传说有千千万万,比如他孑然一身像个鬼影,悄悄然就能取人性命,比如他手上那把名叫戏命的剑削铁如泥薄如蝉翼,只需横在人颈上,轻轻一动,便让人失了性命。

“扯淡。”锦官城的木芙蓉绕着房檐下密密匝匝地盛开,新来的教书先生懒洋洋地坐在檐下笑出声。

 

“他那戏命不过是一杆黑棍子,也从来不割人颈子,只会狠狠地把人捅个对穿。他也不是什么鬼影子,连平时走路都不好好走,像个没骨头的老婆婆。”

 

“先生瞎说!您又没见过他!”小孩子不服气。

 

年轻先生眯起眼,眼角的泪痣仿佛眨了一下,倏忽生动起来。他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采的野草,把好好的蜀锦袍子硬生生穿出烂布一样吊儿郎当的效果。他逗小孩:“你怎知道我没见过?”

 

小孩子说得倒条理分明:“如果司马老贼他真如先生所说的,是个老婆婆,那怎么能像传言里一样千里杀一人呢?先生是坏先生,整天就知道诓骗小孩子。”

 

谢天宇被说了一通,难得失笑。

 

老仆端着个漆木托盘上前,托盘上盛着一封黑底的信,惟有一点丹色的墨滴在上面,像血痕一样。

 

谢天宇瞟一眼那封信,摸了摸他小弟子的头,说:“小孩子知道这种事做什么,下学这么久,还不回家。”

 

他赶走小孩,才打开那封信,信的字数寥寥,仅用朱笔写了句“没死,勿念。”。

 

这个人。谢天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他手指间窜出一簇火焰,燃尽了黑色的信封。

 

 

02

 

你听说过黑暗势力“星”吗?

 

你在江湖上有什么仇人,又有什么恩怨,只要递一封墨色信封的信,在封口用朱红的滴一滴墨,就全部能了解。星豢养的是杀手、死士,手里握着万千或无辜或有罪的人的性命,连心肠都被鲜血浸成冰冷的,血骨里都洇着毒。

 

司马老贼就是“星”的杀手,至少曾经是。

 

没人能忘记那冬日,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权奸左相被从戒备森严的相府一路拖到了午门城楼,等到被更夫发现的时候已经凉透了。左相死死地捏着张纸,墨色的纸渗出朱红的名字,纸后头又题了另一个名字,司马老贼。

 

星的规定,谁领了这杀人的任务,谁就在信上提上自己的名字。

 

“那师父,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陈博狠狠地敲了记小徒弟的脑门,“整天让我给你讲故事,就想偷懒不练功夫。”

 

小徒弟把手上的剑挽了个花背在身后,委委屈屈地扁扁嘴:“师父你总说练功夫要想清楚自己图什么,想什么。手上的剑虽锋利,也不是随意杀人的理由。师父说的有道理,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就想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

 

“看谁也别看他啊,他有什么好看的。”陈博说,“跟他学就学坏了,知道吗?”

 

小徒弟不解:“可是他杀了左相,救了天下百姓啊。”

 

“他啊,总说能做的事就顺手做一下,好像真的很顺手一样,”陈博回想起来过往,笑着摇头,“有些事不止他能做,别人也能做,之所以不做,是因为得不偿失。就他一个是傻瓜。”

 

“他才是死守天下大义的那个人,自己还不肯承认,做点好事还要遮着掩着,累不累,真傻。”

 

“所以——”陈博又赏了他徒弟一个脑瓜蹦,“你别想找理由听故事偷懒。”

 

——所以后来呢?

 

后来有个叫做司马老贼的人,一把火烧了黑暗势力,那些血啊仇啊,见不得光的恶啊暗啊,都被无边无际的大火洗涤得一干二净。

 

那个放火的人背着自己那柄黑棍子似的剑,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03

 

江湖这个名字不知是谁起的,玄虚得很。也不知道有多大,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总之行走的浪子闲人那么多,都觉得自己是不世出的江湖侠客。

 

笑话。

 

看惯了刀光血影、自己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所谓江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人心、离合、儿女情长?不全是,人多逐利,被利益浸泡的脏腑你永远不知道有多黑,难得拿出来点真心抗争背叛和无情。那些侠士背影走得潇潇洒洒,一句江湖中人不过自嘲罢了。

 

你说司马老贼,人都说他是首屈一指的刺客,却从不说他是侠客。他声名不够好,关于他的传言却有趣得紧。他离了黑暗势力之后去了哪里,明了的人不说,传言有大概千千万,最可信的那条大概是他去了侠客楼。

 

荆楚地云梦泽平地起了百尺楼,名曰侠客。楼主是四五年前被迫离京的金大侠,另外还有几个失意落魄的可怜人。瘦死的骆驼到底比马大,侠客楼到底也成了中原门派中的中流砥柱。传说侠客楼有名剑客,剑快得无踪无影,身法迅疾得有如遁入黑暗,此人是谁不言自明。收留司马老贼的门派,想必门派也不是什么正道门。

 

这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侠客楼,平定了邪门歪道的巫蛊之乱,门派损伤大半,元气大伤,再不复往日辉煌了。

 

 

04

 

一身飞鱼服的男孩子从房梁上翻下来,脚步近乎悄无声息,可见轻功高得吓人。男孩半大稚气还未脱的样子,身形步伐却极其稳健。

 

“荆楚地终于来信了。”他递给房间里的人一封信。

 

明凯眨了眨眼,接过信。书信字不多,只是说侠客楼换了主人,那些因为这个名号聚集起来的人三三两两都散了。

 

有些人虽然不说,但始终是善良真诚的人,只是不在意这些,天生冷血一样,这些路途也比旁人看起来艰难。

 

“司马老贼走了。”明凯说。他的语气平平,没什么意外的样子。

 

胡显昭一愣,脸上生出来不解:“都习惯侠客楼,他还去哪里呢?”

 

“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呗,”明凯说,“他这种人啊,从来就一个人过,独得很。”

 

春来江水泛着青,明凯拿自己的剑支起窗户,风里还是有点冷意。他意有所指地说:“听说边塞战事又起了。”

 

 

05

 

谢镇营看见韩金的时候脑壳开始痛。

 

“你来这噶哈呢?”他问。

 

那个习惯一身黑衣的人把他那根被无数人嫌弃的鬼棍子戏命杵在地上,声音冷冷的:“看景,旅游。”

 

谢镇营一个头两个大。他想起来明凯这几天给他寄过一封信,说司马老贼会来边境,有什么事指使这他干就行,无比好用。

 

居然不是瞎扯。

 

都说春风不度玉门关,今年的春风可能有点例外,到底带来一丝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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